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破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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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破碎的真相
顧韻笙循著那淒厲的嘶吼聲，一路來到船艙深處。 走廊盡頭，一扇厚重的金屬門緊緊關閉， 上面布滿了銹跡和抓痕， 透出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一腳踹開了大門。
"轟"的一聲巨響， 金屬門應聲而開， 一股潮濕、腐敗的氣息撲面而來， 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和海水的鹹腥， 讓人作嘔。
房間裏光線昏暗， 只有幾盞閃爍的燈光， 映照著斑駁的墻壁。 地面上， 觸目驚心地鋪滿了碎冰， 反射著幽幽的光芒，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麽。 在房間中央， 一個巨大的金屬水槽占據了大部分空間， 裏面註滿了墨綠色的液體， 不斷冒著氣泡， 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令人毛骨悚然。
水槽旁邊， 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 上半身無力地倚靠在水槽邊緣，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他下半身的魚尾無力地垂落在水槽外， 墨藍色的鱗片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上面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誰在那裏？" 顧韻笙厲聲喝道， 然而， 他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從枯竭的井底發出的低語， 充滿了疲憊和無力感。
那人影緩緩轉過身來， 昏暗的燈光下， 顧韻笙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只能看到一雙冰冷的紅色光芒， 如同來自深海的惡鬼， 死死地盯著他， 讓他如墜冰窟。
一股莫名的寒意， 從顧韻笙的腳底直沖頭頂，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 緊緊地攫住了他的心臟， 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你是誰？" 顧韻笙強壓下心中的恐懼， 再次問道， 然而， 他的聲音卻顫抖得厲害。
那人影沒有回答， 只是緩緩地擡起一只手， 指向了他。 他上半身的皮膚蒼白如紙， 上面布滿了可怖的縫合痕跡和猙獰的傷疤， 仿佛經歷了無數次手術和改造。
顧韻笙的視線， 慢慢地從那只手上移， 看到了手腕上戴著的一串貝殼手鏈， 那是他親手為塞洛做的， 每一個貝殼上， 都刻著他們曾經一起冒險的回憶。
"塞洛，" 顧韻笙的聲音顫抖著， 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哀鳴， "是你嗎？"
"塞洛？" 那人影歪著頭，似乎在努力回憶， "塞洛... 是誰？"
"是我們， 在珊瑚海..." 顧韻笙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問了一個多麽愚蠢的問題。 站在他面前的， 已經不再是那個他熟悉的塞洛， 而是一個被改造的殺戮工具， 一個被抹去了記憶的空殼。
"珊瑚海？" 塞洛的聲音裏充滿了迷茫， "珊瑚... 毀滅... "
他猛地擡起頭， 猩紅的電子眼死死地盯著顧韻笙， "入侵者... 格殺勿論..."
顧韻笙的心， 在這一刻徹底沈了下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塞洛"揮舞著利爪， 朝他沖了過來， 卻無力阻止， 也無力反擊。
金屬利爪距離顧韻笙的心臟只有不到一厘米，冰冷的觸感透過衣物傳遞到他的肌膚，死亡的氣息仿佛籠罩著一切。
然而，顧韻笙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反而直視著塞洛的雙眼，再次輕聲說：“塞洛，你還記得那片珊瑚海嗎？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最美的珊瑚… 我們還約定過，要一起探索這片大海的所有秘密！”
這聲音仿佛驚雷般， 在塞洛耳邊炸響， 將他從混沌中驚醒。
機械的紅色眼眸顫抖了一下， 閃過一絲迷茫和痛苦， 腦海深處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
“珊瑚海…秘密…探索…” 機械地重覆著這幾個詞語， 如同努力拼湊著一幅破碎的拼圖。
機械地轉動頭部， 環顧四周。 冰冷的金屬墻壁、 閃爍的燈光、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陌生和恐懼排山倒海般湧來。
用力地甩甩頭， 想要擺脫這種感覺， 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我…我是誰… ”
塞洛茫然地喃喃自語， 腦海深處， 那些被塵封的記憶碎片， 如同被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激起陣陣漣漪。
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 五彩斑斕的珊瑚礁， 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海洋生物。
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起並肩冒險， 一起探索未知， 一起面對挑戰… … 那是最珍視的夥伴！
“韻笙…… ” 痛苦地呢喃著， 想要伸手去觸碰那道身影， 冰冷的金屬利爪卻無情地提醒著現實。
就在這時， 薛晨曦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抓住他， 殺了他！ 他是我們的敵人！ ”
“不， 他不是敵人…他是…我的朋友……” 痛苦地抱住頭， 想要違抗這道命令， 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
顧韻笙就在眼前， 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悲傷。
“不！ ” 一聲痛苦的嘶吼， 眼角流下一滴藍色的淚珠， 那是對命運的抗爭， 也是對友誼的守護。
已經無法違抗指令， 也不忍心親手傷害顧韻笙。 不能背叛指令， 但可以選擇， 用最後一絲理智， 去保護他。
電光火石之間， 做出了一個決定。
猛地擡起金屬利爪， 沒有刺向顧韻笙， 而是用盡全力， 擊打在顧韻笙的後頸上。
顧韻笙只覺得眼前一黑， 便失去了意識。
“轟” 的一聲， 胸前的機械裝置發生內爆， 藍色的電流肆虐， 徹底被吞噬。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仿佛又回到了那片自由自在的海洋， 看到了顧韻笙焦急的臉龐， 聽到了他悲傷的呼喊… …
“對不起…… ”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 便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意識在一片混沌中掙紮， 像是被困在迷霧深處的孤舟， 找不到方向。 身體沈重如鉛， 每個關節都仿佛被灌入了熔化的鐵水， 難以動彈， 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氣中肆虐， 夾雜著消毒水和血腥味， 令人作嘔。
“唔……”
顧韻笙痛苦地悶哼一聲， 眼皮艱難地顫動了幾下， 終於， 一絲微弱的光線， 刺破了黑暗， 映入眼簾。
慘白的燈光， 冰冷的金屬墻壁， 一切都是那麽陌生而恐怖。
“你終於醒了。 ”
這聲音… … 曾經如同天籟般動聽， 如今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讓顧韻笙感到毛骨悚然。
艱難地轉過頭， 看到莉莉站在床邊， 一襲白大褂， 卻掩蓋不住她眼中的疲憊和掙紮。 她手裏拿著一個金屬托盤， 上面放著幾支裝著透明液體的針劑， 在燈光下反射著幽幽的光芒。
莉莉… … 怎麽會變成這樣？
還沒等顧韻笙開口詢問， 莉莉便拿起一支針劑， 用酒精棉球飛快地擦拭著他的手臂。
“這是什麽？” 本能地想要躲避， 卻感到渾身無力，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沒什麽， ” 沒有看他， 只是冷冷地回答道， “你需要這個。”
那支針劑…Omgea是抑制劑！ 顧韻笙瞬間明白了， 心中更加不安。
“莉莉… …”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 心中充滿了悲痛和不解， “ 你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 ”
莉莉的手， 顫抖了一下， 針頭險些刺破他的皮膚。 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將針劑緩緩推入他的血管。
“別問那麽多， ” 低聲說， 聲音冰冷， 卻掩蓋不住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好好休息吧。”
“淩汐… 他現在怎麽樣？ ” 抓住她的手， 急切地問道。
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用力地抽回手， 避開他的目光， 語氣生硬地說： “他還活著， 你不用擔心。”
顧韻笙卻從她閃爍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語氣中， 察覺到一絲異樣。 “莉莉， 你告訴我， 他到底怎麽樣了？ ” 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卻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讓他無力地倒在床上。
“你…好好休息…”莉莉避開了顧韻笙焦急的目光，那目光如同一把火炬，想要照亮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她不敢直視，只能將這句重覆了無數次的話語，再次像盾牌一樣舉起，試圖遮掩自己越來越慌亂的內心。
然而，這句話卻像漏氣的風箱，虛弱無力，連自己都能聽出一絲顫抖和逃避，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對顧韻笙的悲憫。
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猛地轉過身，步履匆匆地走向房間角落。
那裏擺放著一個金屬櫃，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莉莉拉開抽屜，開始在裏面翻找著什麽，動作急促而慌亂，與她平日裏的冷靜自持判若兩人。
顧韻笙這才註意到那個金屬櫃，它似乎是房間裏新添的擺設，記憶中自己上次來時並沒有看到過。
金屬櫃表面冰冷光滑，然而在櫃門角落，卻殘留著幾道刺眼的暗紅色痕跡，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依然醒目，像是幹涸的血跡。
“你在找什麽？”顧韻笙看著莉莉慌亂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更加濃重，虛弱的身體讓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
“沒什麽，”莉莉沒有回頭，只是含糊地回答，“一些醫療器械…” 她的聲音很低，仿佛怕驚擾了什麽，又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不想讓顧韻笙聽清。
“真的嗎？”顧韻笙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了那個金屬櫃，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和試探，“那是什麽？”
聽到這句話，莉莉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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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韻笙循著那淒厲的嘶吼聲，一路來到船艙深處。 走廊盡頭，一扇厚重的金屬門緊緊關閉， 上面布滿了銹跡和抓痕， 透出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一腳踹開了大門。
"轟"的一聲巨響， 金屬門應聲而開， 一股潮濕、腐敗的氣息撲面而來， 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和海水的鹹腥， 讓人作嘔。
房間裏光線昏暗， 只有幾盞閃爍的燈光， 映照著斑駁的墻壁。 地面上， 觸目驚心地鋪滿了碎冰， 反射著幽幽的光芒，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麽。 在房間中央， 一個巨大的金屬水槽占據了大部分空間， 裏面註滿了墨綠色的液體， 不斷冒著氣泡， 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令人毛骨悚然。
水槽旁邊， 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 上半身無力地倚靠在水槽邊緣，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他下半身的魚尾無力地垂落在水槽外， 墨藍色的鱗片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上面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誰在那裏？" 顧韻笙厲聲喝道， 然而， 他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從枯竭的井底發出的低語， 充滿了疲憊和無力感。
那人影緩緩轉過身來， 昏暗的燈光下， 顧韻笙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只能看到一雙冰冷的紅色光芒， 如同來自深海的惡鬼， 死死地盯著他， 讓他如墜冰窟。
一股莫名的寒意， 從顧韻笙的腳底直沖頭頂，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 緊緊地攫住了他的心臟， 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你是誰？" 顧韻笙強壓下心中的恐懼， 再次問道， 然而， 他的聲音卻顫抖得厲害。
那人影沒有回答， 只是緩緩地擡起一只手， 指向了他。 他上半身的皮膚蒼白如紙， 上面布滿了可怖的縫合痕跡和猙獰的傷疤， 仿佛經歷了無數次手術和改造。
顧韻笙的視線， 慢慢地從那只手上移， 看到了手腕上戴著的一串貝殼手鏈， 那是他親手為塞洛做的， 每一個貝殼上， 都刻著他們曾經一起冒險的回憶。
"塞洛，" 顧韻笙的聲音顫抖著， 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哀鳴， "是你嗎？"
"塞洛？" 那人影歪著頭，似乎在努力回憶， "塞洛... 是誰？"
"是我們， 在珊瑚海..." 顧韻笙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問了一個多麽愚蠢的問題。 站在他面前的， 已經不再是那個他熟悉的塞洛， 而是一個被改造的殺戮工具， 一個被抹去了記憶的空殼。
"珊瑚海？" 塞洛的聲音裏充滿了迷茫， "珊瑚... 毀滅... "
他猛地擡起頭， 猩紅的電子眼死死地盯著顧韻笙， "入侵者... 格殺勿論..."
顧韻笙的心， 在這一刻徹底沈了下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塞洛"揮舞著利爪， 朝他沖了過來， 卻無力阻止， 也無力反擊。
金屬利爪距離顧韻笙的心臟只有不到一厘米，冰冷的觸感透過衣物傳遞到他的肌膚，死亡的氣息仿佛籠罩著一切。
然而，顧韻笙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反而直視著塞洛的雙眼，再次輕聲說：“塞洛，你還記得那片珊瑚海嗎？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最美的珊瑚… 我們還約定過，要一起探索這片大海的所有秘密！”
這聲音仿佛驚雷般， 在塞洛耳邊炸響， 將他從混沌中驚醒。
機械的紅色眼眸顫抖了一下， 閃過一絲迷茫和痛苦， 腦海深處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
“珊瑚海…秘密…探索…” 機械地重覆著這幾個詞語， 如同努力拼湊著一幅破碎的拼圖。
機械地轉動頭部， 環顧四周。 冰冷的金屬墻壁、 閃爍的燈光、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陌生和恐懼排山倒海般湧來。
用力地甩甩頭， 想要擺脫這種感覺， 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我…我是誰… ”
塞洛茫然地喃喃自語， 腦海深處， 那些被塵封的記憶碎片， 如同被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激起陣陣漣漪。
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 五彩斑斕的珊瑚礁， 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海洋生物。
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起並肩冒險， 一起探索未知， 一起面對挑戰… … 那是最珍視的夥伴！
“韻笙…… ” 痛苦地呢喃著， 想要伸手去觸碰那道身影， 冰冷的金屬利爪卻無情地提醒著現實。
就在這時， 薛晨曦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抓住他， 殺了他！ 他是我們的敵人！ ”
“不， 他不是敵人…他是…我的朋友……” 痛苦地抱住頭， 想要違抗這道命令， 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
顧韻笙就在眼前， 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悲傷。
“不！ ” 一聲痛苦的嘶吼， 眼角流下一滴藍色的淚珠， 那是對命運的抗爭， 也是對友誼的守護。
已經無法違抗指令， 也不忍心親手傷害顧韻笙。 不能背叛指令， 但可以選擇， 用最後一絲理智， 去保護他。
電光火石之間， 做出了一個決定。
猛地擡起金屬利爪， 沒有刺向顧韻笙， 而是用盡全力， 擊打在顧韻笙的後頸上。
顧韻笙只覺得眼前一黑， 便失去了意識。
“轟” 的一聲， 胸前的機械裝置發生內爆， 藍色的電流肆虐， 徹底被吞噬。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仿佛又回到了那片自由自在的海洋， 看到了顧韻笙焦急的臉龐， 聽到了他悲傷的呼喊… …
“對不起…… ”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 便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意識在一片混沌中掙紮， 像是被困在迷霧深處的孤舟， 找不到方向。 身體沈重如鉛， 每個關節都仿佛被灌入了熔化的鐵水， 難以動彈， 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氣中肆虐， 夾雜著消毒水和血腥味， 令人作嘔。
“唔……”
顧韻笙痛苦地悶哼一聲， 眼皮艱難地顫動了幾下， 終於， 一絲微弱的光線， 刺破了黑暗， 映入眼簾。
慘白的燈光， 冰冷的金屬墻壁， 一切都是那麽陌生而恐怖。
“你終於醒了。 ”
這聲音… … 曾經如同天籟般動聽， 如今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讓顧韻笙感到毛骨悚然。
艱難地轉過頭， 看到莉莉站在床邊， 一襲白大褂， 卻掩蓋不住她眼中的疲憊和掙紮。 她手裏拿著一個金屬托盤， 上面放著幾支裝著透明液體的針劑， 在燈光下反射著幽幽的光芒。
莉莉… … 怎麽會變成這樣？
還沒等顧韻笙開口詢問， 莉莉便拿起一支針劑， 用酒精棉球飛快地擦拭著他的手臂。
“這是什麽？” 本能地想要躲避， 卻感到渾身無力，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沒什麽， ” 沒有看他， 只是冷冷地回答道， “你需要這個。”
那支針劑…Omgea是抑制劑！ 顧韻笙瞬間明白了， 心中更加不安。
“莉莉… …”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 心中充滿了悲痛和不解， “ 你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 ”
莉莉的手， 顫抖了一下， 針頭險些刺破他的皮膚。 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將針劑緩緩推入他的血管。
“別問那麽多， ” 低聲說， 聲音冰冷， 卻掩蓋不住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好好休息吧。”
“淩汐… 他現在怎麽樣？ ” 抓住她的手， 急切地問道。
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用力地抽回手， 避開他的目光， 語氣生硬地說： “他還活著， 你不用擔心。”
顧韻笙卻從她閃爍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語氣中， 察覺到一絲異樣。 “莉莉， 你告訴我， 他到底怎麽樣了？ ” 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卻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讓他無力地倒在床上。
“你…好好休息…”莉莉避開了顧韻笙焦急的目光，那目光如同一把火炬，想要照亮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她不敢直視，只能將這句重覆了無數次的話語，再次像盾牌一樣舉起，試圖遮掩自己越來越慌亂的內心。
然而，這句話卻像漏氣的風箱，虛弱無力，連自己都能聽出一絲顫抖和逃避，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對顧韻笙的悲憫。
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猛地轉過身，步履匆匆地走向房間角落。
那裏擺放著一個金屬櫃，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莉莉拉開抽屜，開始在裏面翻找著什麽，動作急促而慌亂，與她平日裏的冷靜自持判若兩人。
顧韻笙這才註意到那個金屬櫃，它似乎是房間裏新添的擺設，記憶中自己上次來時並沒有看到過。
金屬櫃表面冰冷光滑，然而在櫃門角落，卻殘留著幾道刺眼的暗紅色痕跡，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依然醒目，像是幹涸的血跡。
“你在找什麽？”顧韻笙看著莉莉慌亂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更加濃重，虛弱的身體讓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
“沒什麽，”莉莉沒有回頭，只是含糊地回答，“一些醫療器械…” 她的聲音很低，仿佛怕驚擾了什麽，又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不想讓顧韻笙聽清。
“真的嗎？”顧韻笙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了那個金屬櫃，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和試探，“那是什麽？”
聽到這句話，莉莉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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